在英国的那个湖边,我等了你很久。
教授说,思辨的能力很重要,妈妈说,思变的能力很重要,可这两个我都不会。
所以下了那堂经济课你一见到我,就指着我的鼻子问:“容今,像你这种人怎么能跑来留学的呢?狗屁不通!”
在高中的时候我便告诉过你,我不适合继续读书,不能跟你来英国了。你爸爸还骂我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,最适合在餐厅里做waiter,你护着我说:“容今要做就要做大明星!”
我想我可能做不成大明星了,世上哪有总是流鼻涕的大明星呢?
这里的冬天很难熬,不像我们温暖有花的家乡,我的鼻子从未像现在这样流过鼻涕,天气很冷,我很怕冷,但应你之约,我还是来了这个小湖边。
记得我们从前每个星期都约在这个小湖边见面,你还曾在这里吻过我。今天你把我叫出来说:“容今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了,这样于你我都不好……”
不好是什么意思?
我的室友给我解释说:“意思是他从今以后都不会再约你去小湖边喽。”
我不相信,总归还是要回去看看的。
所以我站在那个湖边等了你很久。
我不会思辨,更不会思变,但我懂得认清自我。
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成为大明星,那我就从waiter做起,我知道我能做的比waiter高一点,比大明星矮一点,所以总有一天能成为容今,我自己。
至于我流过的眼泪,就像鼻涕一样擤干吧
。
因为只是没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,和一个原本就不属于我的小湖。
没什么大不了。